紙鳶
腦洞寫出來就是渣,謝謝耐心看完的大家

【柳切】在我心裡

* 根據原作赤也副部長前提。

* 時間線為赤也成為副部長大約半年後。

*玉川正式出場前所寫,文內玉川形象僅為猜測。

*OOC屬於我,第一次寫POT拿捏不太好。

  

  「為什麼……次期部長不是我呢?」

 

  正值放學,切原赤也難得翹訓,拖沓著沉重的步伐,混入三三兩兩的學生中。春日午後的冷風無情地撲面而來,使本就散亂的捲髮被吹地糾成一團,也使他原先就不高的興致降至低點。

  煩躁地用手指扯住頭髮稍微梳整,有些後悔沒有聽從姐姐的建議將梳子隨身攜帶,又忽然有股將這頭海帶全部剪掉地衝動── 是的,海帶,已經沒有人會壓著他的頭,或者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嘻笑著喊著「海帶頭」了。

  明明過往聽到「海帶」二字,便會控制不住地赤目,最討厭被這樣嘲笑,卻在將近半年後的現在,懷念起這個稱呼。

  手插著口袋漫無目的地閒晃著,不知不覺走到了常去的遊戲廳門口,正打算一腳踏入時,又緩慢地收回了步伐。

  啊,反正,也無人會一臉兇惡,衝進遊戲廳嚇的老闆反射性出賣他的位置了,切原垂著眼皮,想道。

  微微抬頭打量天色,臨近夏日的藍天散發著暖黃的光暈,四散的薄雲一派優閒的緩慢飄盪。離日落的時間尚早,一時間無處可去,切原還不是很想回家,半年後即將開始準備升學考,而他並非乖巧讀書的類型,打遊戲應該會被唸叨。

  不如,去青學找海堂吧?這麼想著,轉身朝著往青春台方向的車站走去,但沒踏出幾步,便又再次停下。

  ── 都忘了,海堂大概在忙著地區預選賽的訓練吧。

  只有自己無所事事呢,切原扯了扯嘴角,自嘲地笑笑,還是轉身往家的方向行去。

  *

  切原想,自己並非無法獨立的人,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依賴前輩們的呢?

  大抵是因為前輩們把他照顧得太好,使他從來沒有後顧之憂吧。

  眾人皆說王者立海的斯巴達訓練多麼可怕,為了勝利不擇手段。

  但他們不知道,前輩們其實太過溫柔。會抓著他補強差勁的英文成績;會在他迷路之時領著他走回正路;會在他說錯話時為他開脫……族繁不及備載。

  他們不知道,前輩們實在是太溫柔。

  因此切原不想繼續接受他們的好意了。

  當集寵愛於一身,最終得到託付的卻不是自己時,受到的打擊遠超乎想像。

  本來覺得沒什麼,只要立海能繼續常勝,部長是誰都沒關係── 可是,他不甘心。

  於是他開始疏遠前輩,原因切原不敢說,也不能說,因此感到不快豈不是太小家子氣了?

  剛交接時,前輩們還會趁著空隙來網球部指點,而他總是找到五花八門的理由逃跑,連搶著一年級的撿球工作他都做過。不知是否看出他的態度,前輩們藉著學業繁忙,漸漸也沒再來過了。

  連柳前輩也沒有來過。

  「是我推開前輩的……」切原嘆了口氣。

  起初柳前輩還會照常在清晨靠著他家門柱,等著他一起上學。第一次他以病了作為藉口拜託媽媽請走前輩;第二次讓姐姐以他睡過頭了讓前輩先走;第三次趕在前輩抵達之前先一步出門……姐姐看不過去,罵他一頓,並替他委婉的告訴前輩,以後不用再來找這臭小子了。 

  他是有注意到的,早晨部活時,有時前輩會默默站在鐵絲網外看他好一陣子,但他不敢回頭,就這樣直到前輩畢業,慢慢地和前輩斷了聯繫。

 

 

 

  想到前輩,切原腳步一頓,拐了彎進了附近的公園,這裡是他與柳前輩在部活後時常來的公園。

  *

  將書包和網球袋隨意地擺放一旁,坐至公園的長椅上,切原側過身,看向扣在球袋上的真田副部長的帽子。

  伸出手拿起帽子擠壓,又揉開,盯著不停動作的手,思考副部長之前在輔佐部長的時候是什麼心情,卻發現完全不能理解。

  想起副部長說「今後你就是切原副部長了」時,順便交給自己的這個帽子,當時還嚷嚷著絕對不會戴上,而如今卻要依靠學著副部長的氣勢才能管教部員。

  交接時的雄心壯誌已漸漸消散,隨之而來的是心有餘力而不足的不甘,本身並不夠穩重的性子,過去在前輩們的庇護之下只要專心打球就好,現在還要煩惱怎麼跟討人厭的玉川一起規劃部務。

  要是柳前輩還在就好了,要是柳前輩還在的話,他也不至於這麼慌亂無措,那個人做事永遠條理分明,總是用溫和的態度包容著他,不厭其煩的牽著帶領他往前走。

  柳前輩對於交接部長這件事是什麼看法?他也覺得,交給玉川是最好的選擇嗎?

  想到這裡,一瞬間的空白使他加大手勁緊捏住手裡的帽子。

  說的也是,柳前輩不是說了「幸村的位置是不可能交給你的」這種話嗎﹖

  一向不對他說重話的前輩,在他感到不可置信的質疑同時,兩道細長好看的眉微微褶皺,低頭對著他說出了這句死亡宣判,就像冷酷的無常,不給一絲希望,揮著鐮刀將逝者的魂魄破成零落的碎片。

  他當時連生氣都忘卻,只十分慌亂的,不停地確認這件事。看著幸村部長肯定的重複兩次,帶著前輩們轉身離去,留著他看著部員追捧著玉川而自己被無視。後來發生了什麼,已經記不清了,只知一切皆已成定局。

  他對很多事都後知後覺,不管是惡魔化會使對手產生嚴重的傷痛,又或者是對己身的危害;還是對於部長人選的不滿,與之遲來的怒氣,甚至是自己對前輩的心意……。

  我真是差勁呢,切原想,從未考慮過後果,一昧的隨著本能行動。直到魔法幻化出的屏障化為泡影,現實如同冰冷黏膩的海水一般從頂灑落澆涼過熱的大腦,雜事黏著強迫自己成長後,才意識到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。

  柳前輩,一定很生我的氣吧?但是為什麼當時要說出那種話呢?

  在王者立海,切原赤也兩年來擁有的實績,比不上連上場都沒有過的玉川嗎?

  *

  「赤也?」

  不知道坐了多久,頭頂上傳來輕微的喘氣與一聲叫喚,陷入情緒的切原一驚,將手裡的帽子放開,帽子墜落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。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,將帽子撿起並拍了拍,他凝視著並順著這隻手臂的輪廓往上移動,正巧對上柳微微低下的臉龐。

  「這是弦一郎的帽子吧。它怎麼惹了你,讓你這樣捏著它。」柳微笑道,並遞出手裡的帽子。

  「柳前輩……」切原伸手接不是,不接也不是,對著充滿褶皺的帽子有種被抓包的心虛感,「呃,前輩怎麼會在這裡?」

  說完,他才又想起什麼,問道:「高中部不是還在部活嗎?」

  「赤也在這裡坐了多久了呢?」柳指指天色,「已經傍晚了喔。」

  切原環視一看,果然天色正漸漸暗下,有些急著歸巢的鳥兒劃過天空。公園裡的燈已經打開了,暖黃色的燈光淺淺的打在他跟柳的身上,愣了一會,他才把視線轉回來,訕訕地道:「啊,沒有注意到時間……那前輩怎麼會在這裡呢?」

  「那就要問問你自己了。」柳微微皺眉,他將切原隨意丟在一旁的書包拿開,與立在一旁的網球袋並排放好,才坐在切原旁邊空出的椅子上。

  「玉川跑來高中部告訴我,你今天翹訓了。」

  「那個煩人的告狀精……」切原低聲嘟嚷著,心裡埋怨玉川的多嘴。

  沉默了半晌,柳耐心的坐在一旁,側頭觀察著切原。頭髮長了,身量感覺高了些許,臉蛋還是有些嬰兒肥,但稚氣已經漸退成英氣。自從切原開始躲他以後,就沒有機會好好觀察這位後輩了。

  查覺熟悉的視線,僵硬了一陣,切原投降了。

  「前輩……」切原垂下頭,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:「我知道部長他們選擇讓玉川接任部長,肯定是我有不足的地方,但我也不算差吧?為什麼是選擇他而不是我呢?」

  「我想精市跟弦一郎是考慮過你的個性,認為有個人來幫你處理社務會比較好。部長得對外處理很多事務,對內的管理則需要副部長幫忙,這也是弦一郎對你的期許。」柳揚了揚手上的帽子,將它蓋在切原亂糟糟的頭髮上,「聽說立海網球部的切原副部長說一不二,就像真田前副社長,是全社的榜樣。弦一郎聽見後雖然沒有說什麼,但看的出來他很高興。」

  切原嘴角微勾了一些,而後用幾不可聞地聲音道:「前輩是怎麼想的。」

  柳覺得切原這樣子很像某種小動物,他按捺住笑意,故作嚴肅地說:「我肯定也有參與討論,而得出這個結果,赤也覺得呢?」

  微微鼓起臉頰,切原有些生氣地撇頭,道:「那,為什麼前輩要說出『部長的位置不可能交給你』這種話呢?」

  「當初說出那樣的話,的確沒有考慮到赤也的心情,很抱歉。」

  「雖然結果如此,但在我心裡,就算知道赤也有所不足,依然是想讓你當部長。」柳將手輕輕地拍在切原肩上,「赤也雖然有點莽撞,有些聒噪,迷迷糊糊的,成績不太好,但我覺得更多的是真誠可愛,雖然在部裡好像是我們寵著你一樣,但反過來說也因為你而使氣氛更活躍了。」

  柳握住切原的肩膀,將他慢慢地轉過來。睜開眼對上他清澈的、碧綠色的雙眼,緩慢一字字的說道:「赤也,追上來吧,我們在高中部等你。」

  看著這樣的柳,切原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。他盯著柳狹長的鳳眼,那深棕色的瞳仁倒映著自己漲紅的臉,羞恥地將眼瞼闔上不去看,接著遲疑地問道:「那以後還能麻煩前輩早上來接我上學嗎?」

  柳本以為是自己的心意被發現,才會使切原一直躲著他,現在看來……

  「赤也,看來只有你永遠在我的數據之外。」柳有些好笑地嘆道。

  「什麼?」切原睜開一隻眼疑惑的看著柳。

  「沒什麼,我答應你了,赤也。」

  柳輕輕地攬近切原,讓他的額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才輕聲說道:「那還有什麼想問的嗎?再不回家,赤也晚睡導致明天遲到的機率是99%。 」

  「啊?啊!」突如其來的親近使切原心跳加速,他有些慌亂的推開柳,故做鎮定地大喊道:「沒有了前輩!我有點餓了呢!」

  「好,好。」無奈的拾起因為激動而再次掉到地上的帽子,柳將它持在手裡,待切原收拾好書包便將它再次掛回網球袋上,「下次可別再粗暴對待這帽子了,弦一郎要是知道,免不了又要一頓鐵拳伺候。」

  「柳前輩不會說出去的對吧。」切原悄悄的伸出兩指,勾住柳的製服外套衣擺,「走吧,前輩。」

  「嗯。」來日方長吧。

完。

努力不要遷怒到玉川小同學身上。
 很難過是這個結果,希望蓮二和赤也能在我創造的世界裡解開心結,我並不認為蓮二會對赤也說出那種話。
 不強行洗白,說過的話就是說過,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那樣啦。
 2019/12/6  紙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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